第(1/3)页 池仇与李远午饭吃的早,此时材哥才午休不久,池仇有点不想等了,喝了两杯茶,打算告辞,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老杨,我初来乍到,有些规矩不是很懂,我想请教一下。” “哦?池兄弟,但问无妨。” “现在我在旧镇开了一个工坊,自然是想在这里扎根做些事情,但是初到宴湖不晓得这宴湖商贸一块,城里对这些工坊有没有要求比如税收、卫生当然我这在旧镇开工坊,那里都是佣兵团的旧部,不晓得会不会材哥添麻烦?” 老杨像看个怪物一般瞧着池仇,哪有人在乎税金?卫生?这些事情,但凡置业的人躲都躲不及,谁会上杆子问这些事情。 其实池仇也不想问,这不是不知道嘛,多少得了解一下,其实他主要还是想问的是最后一句,直白讲,就是我到你地盘开工坊,这咋算,你们会不会要求分红啥的。 老杨城府不低,却并没有领会池仇的话外音,倒是颇有兴致的与池仇讲了一下河间的税制,河间各诸侯国都征收商税:市税中除占用地皮、登记注籍等内容外,按商品交易额的一定比例征税,已成为主要部分。而且关税普遍推行,不仅边境有关税,内地交通要道也多设卡抽税。山泽税仍在生产环节征课。关、市税的正常税率为百分之三,但往往提高,由于诸侯很多,关税更常重征。 像池仇这种工坊早期是不会有人征税的,大体等到有些规模了,才会有人来谈商税。 至于卫生啥的自然是没人管了。 老杨眼神一亮,貌似找到一个可以科普的小学生了,不知不觉中打开了老杨的话匣子,估计曾经四处奔波,备受其苦,老杨对关税问题讲了许多,河间仍处于分裂和割据状态。当年东海联盟强盛之时,联盟内部存在着各自为政的二十九个诸侯,还有六个自治城邦。境内关卡林立,并存着多种商业法规、度量衡制度和几百种地方性货币。 后来在东海联盟推动下,草创了关税同盟,先引进了远在境外的西荷公国的西荷币作为结算货币,各国不再发行金币和大银币,联盟内部废除关卡,取消消费税和国内关税的征收,宣布商品流转自由,对外来商品仅课征百分之八的从价税,同时允许原料免税输入。 前者符合拥有土地的诸侯的要求,但后者却引起商人阶级的不满。 联盟内部关卡取消,税收减少,土地主们自然开心,毕竟农税收取简单,货物进来又没有层层关税,购买力等于直线上升,然而将造币权外包给西荷公国,西荷公国造币技术和纯度都是值得信赖的,但金、银币都是从锁夏入境,也就等于东海联盟掌议锁夏城掌握了“铸币”大权。 另外西荷公国又有大量的商品 从锁夏入境,拥有口岸的诸侯自然在关税方面占尽便宜,毕竟货物一旦入境,内部就不能重复征收,对内陆诸侯来说,等于少了一大笔收益,除非他们自己想办法去西荷公国进货。 在东海联盟内部,商贸逐渐繁荣,许多诸侯除了拥有土地,还拥有工坊,他们这种双结合的贵族,认为锁夏是拿“铸币权”跟西荷公国交换了低关税,是用东海联盟的利益对西荷公国的妥协,低税的西荷商品会冲击到他们的工坊,而锁夏如果对金、银币加以把控,比如暴风,断供几个月,物价就会飞涨,造成购买力下降,如此一来,这些贵族等于两边都不讨好,甚至完全得看锁夏的眼色生存,也造成东海联盟离心离德。 鸢都普家在抚远发现金矿之后,河间自行铸币的呼声越来越高,极有可能冲击锁夏的“铸币”权,于是围绕抚远金矿的两盟之战才爆发的。 在这个大背景之下,锁夏战败也未必无迹可寻。 池仇听得暗暗吃惊,大概听明白了这大概是一种形式的“货币战争”。虽然不太理解里面具体的弯弯绕绕,不过也不难猜想锁夏国,也是利用掌议身份,谋求了自身最大的利益化,从而得罪了联盟成员,使得联盟成员另寻出路,将荒废多时的大运河启用,通过宴湖从鹿颂皇国购买商品,造就了宴湖的成长。 这也难怪宴湖能够短短二十年崛起。 看来不管如何,还是得找个财务精通的人,现在估计用不上,以后总归有些事情还得有人出面才行。 “这西荷公国和鹿颂不同吗?” “你不清楚两者关系?”老杨感到很愕然。 池仇很自然的摇摇头,他确实不知道,只晓得江南的皇朝因为皇帝姓鹿,故而称之为鹿颂。西荷公国又是那路神仙?从这个名称上来说应该是河间的诸侯之一,但是在豫州、河东、关中,没有西荷公国的踪迹,山东半岛齐鲁之地,按照池仇的印象,齐地、莱地也就是北部应该是鸢都普家的普齐大公国控制范围,而以前的锁夏城是现在鹿颂的飞地---青县,这个他作为西亭五王子还是知道的。那么鲁地就是宴湖和兖州崔家,还有一个衰败的葳澜公国,而豫州因为有确山骑兵团这个搅屎棍,豫北的诸侯基本不值一提,不是依附西亭帝国就是依附宴湖,或者蛇鼠两端,墙头草。 貌似算下来,没有西荷公国的地界呀。能够跟靠海的锁夏交易,总不会是辽东的吧? “这西荷公国前身是禾女国,禾女国你总知道吧?” 池仇摇摇头。 “这禾女国乃是长江口的一个公国,说是戎人的国度也不对,据说禾女国是一些巴蜀迁出来的白兰人,顺江而下,最初在荆楚一带,在那里跟华夏子 民通婚联姻,生活了数十年,才受封了禾女女爵的称号。” “禾女女爵?”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