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宴菟儿一路上讲诉着这棺椁的来龙去脉,脸上浮现出不忍,却相信这不过是一个意外,池仇是想“混日子”的,可不是想“混案子”的捕快,对此事虽感凄凉,也许开棺验尸对李过来说是件好事,起码余生不必生活在某种莫名的悲愤之中。 此次运尸,为了掩人耳目(李过此人认定晏淬是凶犯,对其防范),杨三儿先将五具尸首从各自棺椁中取出,放在一个棺木之中,连夜送上小舟往宴湖运来。而李过则带着其他棺椁下葬,晚一天才会到来。 “入土都两年了,还能查出什么线索?”池仇随口问道。 宴菟儿说道:“凡是火灾的焦尸,外表碳化,内无空气,容易形成密闭空间,尸体腐败程度兴许并不高。” 池仇诚挚的说道:“没想到你还真有些本事。”宴菟儿的这个说法显然是有一定依据的,到底是专业人士:“那你可有的忙了,人间惨剧……哎,城衙我还是自己去吧,你去忙吧。” 宴菟儿叹道:“也好,若是城衙有什么为难的,你到时候再找我吧。” 池仇逗着笑道:“办个追逃令,他们有啥好为难的?” 宴菟儿摇首道:“李远不过是沛城李家的庶族,又是从商为多,远比不得厉家的家名,这厉家先祖到底是一方诸侯之后,又是宗家一脉,虽然做了侍从,这次出逃,说不定在城衙文书眼中,还是有骨气的出走,少不得给你使点绊子。” 原来是这缘由,看来是世家也不是随便哪个家族自己标榜一下就能够改天换地的,想到李远、李过,池仇问道:“这李远、李过都是沛城李家的?难不成这沛城失火案还跟这厉氏夫妇出逃案有关?”池仇一顿瞎想,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关联,毕竟一个是两年前的失火案,一个是前天才发生的出逃案。 “应该没啥关联吧。”宴菟儿被这话倒是一激,招手唤来杨三儿:“你这次去沛城,李员外有说过什么没?” 杨三儿很想鄙夷一下李过,这个李过对他们这些差人谈不上友善,摇摇头:“到没多说什么,只是让我们连夜冒雨起坟,显得倒是蛮谨慎的。”他并不清楚李过状告过晏淬,若是真的知道,他恐怕也不敢接这个差事,涉及官员的诉讼,就算是私下里进行,他这种低阶衙役能躲自然会躲:“不过小县主,开棺之时,小的倒是闻到了……”杨三儿眼神不怀好意的瞧了瞧池仇,此人歆慕小县主,自然也看得出小县主对池仇似乎不一般,有心邀功。 “你说吧,池仇又不是什么外人。”宴菟儿的话,本意是池仇帮着锦局办了不少事情,出了不少点子,此时听起来,却颇为刺耳。 杨三儿一脸青寒,拱手说道:“小县主知道小子这鼻子有些本事。” 宴菟儿想起当时那条线索,那丝绒毛,火烧之后,杨三儿鼻子一闻就知道是河间所产的淄衣料,也忍不住夸赞一番:“是的,上次在汪王氏指甲缝里发现了一丝绒毛,横竖看不出什么材质,只那么一烧,三儿就闻出里面的玄机了,是河间官员所穿的淄衣料。” 听小县主这般夸赞,杨三儿腰杆不免直了几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