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温布衣低头思忖片刻,道:“只是在想如何表述比较好。” “额,这里面很复杂嘛?” “不知季雷知道沂蒙宝藏嘛?” 邱震霍然而立,心念电转,沉声道:“你到底是谁?如何知晓沂蒙宝藏?” 温布衣好整以暇,悠然道:“季雷莫慌,这沂蒙宝藏也并非邱家独有的隐秘之事,我闲暇时常喜欢看一些逸林野史,江湖杂记,知道并不出奇。” 邱震瞧了温布衣好一会,认定并无异样,两目锐气放纵,说道:“沂蒙宝藏与邱家先祖有些关系,但先祖并没有什么只言片语传下来,反倒是说,邱家子孙若有人听闻谈及此事,必杀之。” 温布衣听完愕然,听他语气,知他所言不假,见邱震并无动手的意思,才又脸色缓和。 可就在那心神略分的刹那,邱震抓住时机,凛冽杀气骤然而出,隔空一拳飞来,直逼温布衣要害。 若是换其他拳手,打出的拳脚,必带一股拳风真劲,清清楚楚顺着拳路而来,而邱震这一拳却是四面而来,空流气涌,从八方向温布衣袭来,那种让人摸不清,看不透的拳路,才是最为致命的。 温布衣是个文士门客,此时竟然仍安坐椅上,浑身衣衫鼓胀,人却纹丝不动。 气动交集,温布衣以他为中心,四周骤然形成一个漩涡,附近家具饰品,皆备旋风扫动,如同秋风落叶,翻腾旋转,向四方散去。 邱震心中讶异,脸色趋缓,收住拳风,喟然一笑:“温先生果然不同凡响,一向以文士门客示人,却不成想有如此这般的精纯真气护体,我邱家风雷拳就这般不够先生出手?” 温布衣淡然回道:“你不是只出了风招嘛,又没出雷招。” 邱震仰天长笑,连说两声好后,盯着温布衣说道:“先生如此这般收敛武功,到我邱家做一个门客,未免也太屈才了。” 温布衣心中明白,邱震只不过想探一下他的底细,其实这种试探已经多次了,只是这一次突然出手,他若非身负绝学,亦有朣朦上镜的功底,只怕此刻早已五脏六腑都被卷的错位了。 “季雷,你知道我来自江南即可,何必在意太多,我给邱家办事出谋划策,绝对无愧于心。” 邱震才又坐下:“罢了,以我功力,就算是风雷拳使完,也未必能奈你何,此事不问了,温先生既然以朣朦巅峰之能侍奉我邱 家,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呀。” 温布衣心中一荡,方才他有心收几分劲力,没成想还是让邱震知道自己到了朣朦巅峰,眼下这位震公子,见识应该比他想象的要多,这种各有隐藏的同伴,确实难为,温布衣决定释放出足够的善意。 “沂蒙宝藏江湖流传甚广,当年,鞑子南侵,葳澜公国居然连同淮方索金人只求自保,虽名义上维持了河间公国的名头,但公国名声不在,一蹶不振。” 邱震双眉微微一挑,并不插话,只是听着他说下去,温布衣道:“不过不久以后,鞑子反水,要求天下剃发易服,河间诸侯纷纷坚守不许,葳澜公国居然想着以重金免于此祸,准备将河间诸侯共有的金库献与鞑子,只求自保。鞑子军率部护送这片宝藏北上,途径沂蒙山道,被河间诸侯招募的兵马阻击,困在山中,事后,当联军攻上山头,这批宝藏却不翼而飞,为了查问这批珍宝,当时被俘虏的葳澜兵卒皆被拷打杀掠了,数千人死于此事,却始终追查不到。” “后来,众人才知道,真正的宝藏,已经由邱家率部从北渠运河运往北方。” 邱震双拳握紧,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激荡,这种事情也许在当时是奉命行事,但在现在看来无异于叛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