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成氏是这一屋子少妇之中,最为年轻的,她曾是宴谵(身shēn)边妾室(身shēn)边的小丫鬟,那个妾室当年最会照顾宴谵的起居,可惜死的早,宴谵见她有些妾室的眉眼,睹物思人,也就收了房,对她还算不错,宴徐氏来了之后,她正好有孕,便被扶了正,从此之后宴谵就在没有纳过妾了。 她三个女儿两个已经外嫁,一个已经议亲,又没儿子,加之出(身shēn)又低,平常很少关系这些事(情qing),对这些话的弯弯绕绕,是弄不清楚的。她心里这么想,那边五姨太茅氏却已经说出来:“这宴苏学成回来,自然是不会走了,整个宴湖都等着他来,脱胎换骨,好让我们瞧一瞧这鹿颂又有什么新鲜的制度花活啥的。”说着笑而一鞠。 茅氏和荀氏几乎是同时入的门,荀氏有一股子狐媚劲,加上门第高,当年把茅氏压的死死的,两人关系一向不睦。 当初若不是宴徐氏压制住了荀氏的势头,茅氏很难立足,而且宴徐氏给她挑的两个姑爷一个儿媳妇都算不错,这让她死心塌地的跟着宴徐氏,唯一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宴徐氏却无意宴苏当世子,为抱当年之恩,茅氏经常说一些给宴苏长脸的话。私下里她觉得宴徐氏只怕是顾忌名声,甚至略显虚伪。她作为死忠,似乎该反其道行之。 这正是人心隔肚皮,在宴徐氏眼中,这貌似是好心办坏事,弄得大家以为她只是表面说说,却派心腹给宴苏扯旗子。 “这孩子大了,走不走,腿长在他(身shēn)上,我一个做母亲哪能管的了,我倒是觉得他还小,应该多出去见见世面,再游学几年才是。”宴徐氏不动声色的顶了茅氏一句,她虽知茅氏是好意,但也不得不按住她的嘴。 在这世间人与人的相处很难心心相印,难度远出乎想象,为此她还曾明令各级官员议论世子之事。 可惜即便做成这般了,就算是她枕边人宴谵也不全信她毫无杂念,现在她心(情qing)还是舒爽的,毕竟宴苏的婚事基本定下来了,娶自己的表妹,虽然年幼一些,倒是无妨,儿子宴苏作为男子还可以在外闯((荡dàng)dàng)几年,自己将外甥女养在(身shēn)边,十二岁就是鹿颂皇家的少傅,颂皇宣旨的少姑,她这个做婆婆的有什么不满意?想到自己就要晋升婆婆,可能再晚几年就是(奶nǎi)(奶nǎi)了,心里就是美。 在逗孙子之前,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情qing)了,把菟儿嫁出去。 说起菟儿的婚事,尔朱荏绝对不是好人选,旁人都看的出,宴徐氏如何看不出呢? 这一次鹿颂皇室派人来册封宴谵,以后与葳澜公国的关系自然要降到冰点,此时尔朱苒苒让她弟弟来求亲?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要拿捏住宴湖的七寸。 可尔朱苒苒这部棋下的有点大,若是数年之后宴菟 儿生下葳澜世子?尔朱家该如何自处?尔朱荏年纪轻轻,整(日ri)里花天酒地,(身shēn)子骨过不了三十,一旦他死了,不是白白让宴湖外孙坐上那公爵之位?难道尔朱苒苒想不到这点? 如此大的破绽,简直是引(诱you)自己入局,宴徐氏很想进入棋局,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一向以谋略稳住葳澜公国半壁江山的尔朱苒苒脑子发了懵,还是她另有妙招。 这让宴徐氏心痒难耐,若不是棋子是她宝贝女儿,宴徐氏几乎可以毫不犹豫的答应这门婚事。 宴徐氏神游天外,根本没理会在场诸位姐妹的讶异,她们现在再讶异,再不信,对宴徐氏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七天后,她就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世人,她宴徐氏说道做到,她的子女并不贪图宴湖城主之位,而是打算入赘栖霞徐家,到时候所有人面前的迷雾散去,宴徐氏甚至觉得他们可能都在迷雾之后看到“宴徐菩萨”。 区区一个宴湖领域能有多大?当今天下(情qing)势已经明朗,西亭建国不过数年,北钦内乱不止,钟宣岌岌可危,小小的河间还分为数十个诸侯,即便在合纵连横,也敌不过一次鹿颂北伐,早(日ri)跟鹿颂结盟,才是宴家保持家门沿袭的第一要素,而她的儿子则很有可能成为栖霞徐家的家主,倒是一门两盛,相辅相成,必定成为鹿颂名门,延续千年宗祠。 “还要游学?宴苏都十七了,也该议亲了,再拖可不成的。”茅氏不以为意,她虽然会有点犯蠢,却不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