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听到她这么说,池仇顿时明白她想很宰自己一把。如果任由她闹下去,只怕这事难以善了了。 眼睛余光瞥到吴老太,见老太太已经被气的要跳起来了,池仇见她被气的够呛,也有些心疼。 要知道吴老太和吴老汉,两人一辈子童叟无欺,见自己儿媳妇如此咄咄逼人,着急说道:“闺女,你以前不是说十两的酒嘛?你可别为难他,他可是小县主的朋友。” “你懂什么,这酒是77年的佳酿,一年就那么几百瓶,我当年买的时候要十两,可这些年,77年的酒大概都被人喝的差不多了吧,现在这世间估计只有几瓶还未启封,这酒能不值钱?要不是看在他是小县主的朋友,我都卖五十两了。” 额,这人营销逻辑很强大呀。 “这是你说的?”小县主等不来池仇,在外面已经将吴曹氏的话都听了去,已经明白一切。 这吴曹氏出身于一个小世家,早年宴谵刚刚坐稳城主之位,颁布的“托庇法令”,以金钱换小领主的附庸,曹家响应号召,就将领地托庇给了宴湖,安安心心当起了商人。 宴谵对曹家也一直有所扶持,加上曹家与松江曹家有点关联,宴湖当时许多生意指定曹家承包,也让曹家家境巨富无比,是宴湖城中的大财主,可惜曹氏之父早亡。这份商道就算断了。 家中只有一个寡母带着曹氏,母女相依为命,自然是溺爱娇养无比,视若珍宝。 这曹氏幼时也练过一些武艺,可以说是外有花柳之姿,内秉风雷之性。父亲死后,在家中时常对婢女使性弄气,轻则骂,重则打,还美其名曰不失“武家闺誉”。 曹氏一举一动,她母亲皆百依百顺,竟养成个骄横的性气。 这曹氏母女,如此经营,在外又无男人把持,在内又尝害人性命,拿钱财打发,就算有万贯家财,也难免败落了。 八九年前,她母亲一度想让她嫁给宴家几个男儿,好延续富贵,于是她母亲先花钱打发了许多女婢,又让曹氏稍稍收敛,入炙香女学,因为姿色姣好,又与宴谵有旧,母亲常带她入宴湖堡,以期能够跟宴蒙、宴芜他们相会。 偏偏此女恶性难改,在炙香女学时常欺负平民之女,宴菟儿那时虽小,却晓得是非,都暗暗记下。 宴谵念及曹家以前对他的支持,也一度想让宴蔷与曹氏结亲,这宴徐氏掌管炙香女学,对曹氏的做派如何不知?只不过不好明说,得知女儿宴菟儿也清楚曹氏为人,就让宴菟儿将曹氏在炙香女学的事情告之宴谵,这门亲事就算作罢了。 当时吴尤跟宴蔷在育林书院是同窗 好友,这曹氏哪里肯放走富贵,就寻了一个机会,想自荐枕席,偏偏那天吴尤和宴蔷换了房间,这曹氏摸黑进了房间,与房中人一夕欢好之后,耍了心思,故意招摇,引来众人堵门,想逼迫宴家顾忌名声,不得不就范,同意她与宴蔷的婚事,结果大家赶来发现她是和吴尤躺在一起。 其实男女婚前有些玩伴在河间倒也不算出奇,虽说宴徐氏的到来,让河间风气略有改变,但寡妇再嫁、年少偷情,最多被人谈论一下,不至于是过不去的坎,当时曹家败落,那也比吴家强上许多,还不至于一定非要嫁到吴家。 偏偏这个曹氏母亲为了迎合宴徐氏,经常在宴湖权贵中,标榜她寡妇守节,女儿有家教,贤良淑德、从一而终。弄得好像他们曹家母女就是宴湖妇女标杆似的。 而她并未守节,只不过这些年她并不在外面寻找相好的,而是跟家中管家关上门干柴烈火。这管家自然晓得曹家外强中干、宅院田亩早已典当,曹氏嫁入城主之家就是最后稻草,“睡错郎”事件后,这根稻草也不太可能了,于是管家卷了仅有的钱财珠宝还有地契就跑了。 大户人家的管家跑了,可不是件小事,许多事情遮掩不及,曹氏母亲和管家通奸的事情曝光了,苦心经营的牌坊轰然坍塌,名声算是败光了,不久就病死了。 曹氏成了孤女,身无分文,如此这般,曹氏如何甘心,债主也上门三天两头的鬼闹。最后不得已,宴徐氏出面敲打一番债主,帮她做了一回东道,曹氏于是嫁入了吴家。孤苦无依的她才勉强安分下来。 吴尤淳朴善良,根本压制不住曹氏的本性,没多久曹氏在吴家固态萌发,这些年,曹氏可以说是让吴家吃了不少苦头。 这曹氏本也是商家之女,有些经商的头脑,只是手高眼低,好高骛远,做起事情,嫌这嫌那,这些年老吴夫妇积攒的一些家财和宴家暗中资助,基本被她折腾的差不多了。 宴菟儿当年状告曹氏,也成为曹氏心头恨事,见小县主现身,面上装出一丝尴尬和委屈的神情:“哟,菟儿妹妹在呢?” “是不是我在,方才你的话就不说呢?”宴菟儿对她也无半点好感,年少时,吴尤哥哥也曾照顾她,这些年过去,好好的一个青年才俊被她折磨的人鬼不是。 曹氏听到宴菟儿这么说,却在心中暗骂:“这个贱婢,当年居然还坏我好事,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