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不行呀,这要是让普军待一个冬天,指不定明年他们会怎么样呢?”虽然北渠运河现在明业凋零,但到底是甄家命脉、兖州的凭仗,这要是被人无声无息的把控了,等于咽喉被人掐住了。 崔德卿心里隐隐有些猜想,目光面露凶色:“欺人太甚,实在不行,请宗家出面。” 甄运震知道,崔德卿所说宗家,乃是清河崔家,治所冀州,不过在河间诸侯之中清河崔家战力一般,威信平平,于是上前说道:“侯爷,别忘了德州。” 普家占据德州,与冀州相邻,虽无交恶,但双方相互戒备,相互敌视,若冀州真的介入兖州的局面,只怕清河崔氏不得不面临跟鸢都普家直接开战的局面。这几年普家崛起太快,兵锋甚猛,曾几何时的胶东的乡下诸侯,突然崛起,让这些自诩高贵的名门诸侯坐立不安。 此事林敖骑上前说道:“还不如去找范家,让他们去跟北钦说,打沧州。” “围魏救赵?” 甄运震大惊,喏喏说道:“这样好吗?若是北钦出兵,就不是河间内部的纷争了……”他很想说引狼入室,最终还是闭口不言,毕竟清河崔氏曾做过类似的事情,这种话对崔家人来说,无异于伤口上撒盐,没事最好不提。 “怕什么,只不过让北钦人去打下沧州,普家不是厉害嘛?占了德州占了沧州,还想惦记我兖州,哼,让他们狗咬狗。” 甄运震想了想,普家的渤海联盟本就在沧州跟北钦人龌龊不断,即便有些冲突,也未必会猜想是他们谋划的,可是想让北地人按照他们的想法发动攻势,必定需要付出些什么?羊毛出在羊身上,兖州,与北地并不相连,单靠金银财宝似乎难以说动北人南下。 三人无计可施之时,军师拓相钏姗姗来迟,得知方才几人的谋划,拓相钏眉头深锁,在大殿之内踱步思量,崔德卿对这位军师颇为器重,若非是他,东郡崔家早就不知道去了哪个故纸堆里了。二十年发展,让东郡崔家坐上了兖州崔家的牧守代之位,打下了史上最大的版图。 不知拔掉几根胡须,拓相钏将几人引到偏殿,此处有一河间沙盘,指着沙盘说道:“如此这般,不如……” 等他说完,已有半个小时,众人皆难以消化。 问他一些不懂之处,拓相钏一一解释,几人又密议一番,终于定计,崔德卿大喜:“此驱狼呑虎之计若成,相钏真是吾之子房也。” 林敖骑觉得此计太过凶险,但此时河间诸侯吞并联合之势越来越浓,能够在诸侯间说的上话的就只有鸢都普家、宴湖宴家、清河崔家。其他包括博陵崔家、葳澜尔朱家、甚至孔家都比较弱了。兖州崔家若是此时再不有所作为,只怕敖骑很快也无用武之地了,不如趁着泗水之战,还有那么些威名,搅动河间,敖骑说不定还能建立起不朽的功勋,传世立说。于是闭口不言,只回大营整军待命。 日落时分,十多几个信使从兖州各城门飞驰而出,四散而去,且看河间风云如何翻滚。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