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的意思并不是说城主会开恩,而是……”池仇耐心的解释:“这么说吧,若是晏淬贪图女色,强逼李过夫人,事发之后纵火灭迹,如果真是因色起意,倒还好说,一个笔吏就能将他提来。但若不是呢?此案背后牵扯到贪墨、渎职、甚至欺上瞒下呢?或者还有什么阴谋等一些未可知的因素,你若出面去盘问他,不是打草惊蛇?你也曾说过晏淬执掌沛城十多年颇有民望,风评极好,可他的治下出现这种草菅人命的案子,是不是可以理解他的风评很多是假的呢?若是假的,那他粉饰自己功绩又是为何?正所谓大奸之人方大善,他所图谋的说不定并不是你我能够想象的。” “他想造反?”宴菟儿吃惊不小。 池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看了看四周才说道:“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不想,显然沛城官场存在一股藐视宴湖律法的势力,要查,也必定是你父亲先安排妥当了才能查,否则容易出乱子。” 池仇这也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年他父王帮他提亲,对回鹘部落百般之好,成婚之前一朝翻脸,可谓鸡犬不留,对这种大奸大恶之人实在难以用常理推断,这失火案前前后后到底隐藏着何种阴谋,谁也不得而知,最好的方式还是城主派特使前往,暗中查访,方能水落石出。 为何一个案子,会想的如此复杂,宴菟儿就好像不认识池仇一般:“你说的太匪夷所思了,一个案件居然有这多顾忌,我就是一百个脑袋也想不出这么多,你以前真的就是运河码头的挑夫?” 池仇笑笑:“是挑夫头头。” 宴菟儿白了一眼,刚要说话,就见周容急冲冲的跑来:“池……恩公,你去哪里了,奴婢寻了你好久了。” 虽然穿着蓑衣,周容头发上尽是雨水,面色煞白,估计连晚饭都没有吃。 池仇见了暗道一声愧疚,难不成她寻了自己一天? “你不要叫我恩公,多别扭呀。” “那我叫你老爷吧。” 池仇眉头一低:“我有那么老吗?而且老爷不是应该当官的人家才有的称呼吗?” “那我。” 宴菟儿笑道:“人家卖身契都在你手里,你可不就是老爷了。” “不不,你们卖身契我随时就可以还给你们。”想起今日之事,池仇当真是无地自容,也极为担心周容将它说出,坏了他的形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