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还用你说。仵作不就是做这个的?” “错了,调查举证容易理解,但是这个举,就很有研究了。” “怎么说?” “比如那天,你能确定凶手带有扳指,就是很好的举证,从而证明了我不是凶手。因为锦差办案,更多的在意死因、死亡时间,而仵作通过观察,能够从尸体上得到更多的尸体语言,那么举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部分都是仵作的工作,而尸体的上青紫淤伤难道不是一个重要的尸体语言,你就这么简单放过?只认为是嫌犯作恶,草草一句就盖棺定论了?其实那些淤伤说不定跟那一日的扳指淤伤一样,具有极大的作用。” 丁飞烟瞥了宴菟儿一样,从她那神情,她算是听懂池仇的意思了,完全是胡七八乱绉的转移视线,先讲了一些高深的词汇,让她们心思显得很凝重,然后话里话外的对宴菟儿加以恭维,最后他的恶行就不了了之了。 看宴菟儿那么惊喜的样子,丁飞烟皱了皱眉头:“姓池的,你说这么多重点是什么?”她原本想问这你如何解释方才为何在宴菟儿身后,那种姿势有多猥琐?这个年代,男女走在一起,牵个手都是禁忌,方才那姿势,她走过来的时候都惊呆了,就算是夫妻之间,也要守礼,如何会那般造次?哎,可怜丁飞烟也算是知书达理,可所学词汇难以形容当时她心中观感,只是偶尔从坊间污秽的妇人那里听说什么“老汉推车”。可这事如何在人前讲,更何况两人还衣冠整齐。 “那自然说的是我举证厉害。”宴菟儿不免得意。 “调查,乃是锦差的主要工作,举证其实就是仵作,尤其是关于尸体的举证又占到极大的分量,正所谓死者是不会说谎的。方才就是为了探查尸体想告诉我们什么?” “尸体说话?”宴菟儿对尸检有一定的认知,丁飞烟却没有,听池仇这么,眼神中显出一丝慌乱。 宴菟儿冰雪聪明,一下子知道丁飞烟想到了诈尸,轻轻抓住她的手,示意她镇定:“尸检报告我已经交给丁掌旗了,他对我的报告很认可。” 池仇嗤之以鼻,就算宴菟儿交一份空白的,丁掌旗也会很认可的,你可是县主,城主的女儿呢。当然他并不怀疑宴菟儿的业务能力,看的出来,她还是真心喜欢这份差事,尽管令人匪夷所思。 “报告是一回事,调查是一回事。” “你方才不是说,调查是锦差的工作吗?” “的确,但是仵作也有仵作的调查。”池仇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心中涌起某种冲动,这种冲动建立在自己对这个世界的高度“自信上”,在西域,骑兵冲杀,一来一回就是往生之路,没有任何取巧的资格,而此时此刻,他有种披靡一切的强大“自信”。“那就是复原案件发生的过程。” “复原案件发生的过程?”宴菟儿一脸懵懂,看看丁飞烟,那表情,就好像看到一个疯子。 “你说下,死者身上的淤青都是哪些?” 宴菟儿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说了出来,说的倒是轻巧,然而丁飞烟听了,犹如万箭穿心,心中十分不舒服,此时她才知晓王氏死前居然受到了诸多凌辱,不寒而栗,不免莹泪说道:“定要将那两个恶徒捉住,还王氏一个清白。”想想有觉得不妥,改口道:“给她一个公道。” 池仇听完也是恻隐,方才豪情也转为一种正义之气:“你方才说的旧伤,有拳脚也有鞭伤,早已结痂,姑且不提,新伤多在左背,呈何状?” 宴菟儿依然面无表情,池仇发现她只要说到案情,大体都是这幅模样,但她那颤抖的声音还是告诉外人,她此时的心情并无不同:“这里......这里......” “跟肋骨平齐,那就是说有一人在侧面用长鞭打她。”池仇比划了一块空气,当作王氏,指着一处问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