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并强化王帐护卫森严,想要进入可不是闹着玩的。 尉迟明鸟却胸有成竹,倒不是因为别的,实在是亭池骨质不作死就不会死。 他将整个坊的房屋都拆掉了,改成了草原的帐篷,若是在茫茫大草原上,王帐居中,部众居外,一层一层,又无遮蔽,加上巡逻的宿卫,要想潜入难上加难。 可此时此刻,一座城市的一个坊,能放多少帐篷?整个坊又无其他娱乐,二王子的部众大多会到别的坊寻乐子。 偏偏二王子好大喜功,进入长安后,对部众约束极少,人来人往的,在尉迟青鸟眼中,王帐的防卫就跟不设防似的。 果不其然,尉迟明鸟在坊外将一个落单的铁勒刺死,把衣服剥了,得了令牌,大大方方的就到了内账一带。 尉迟明鸟来过王帐,这几年各处布置虽有变化,但总体上不如当年严谨,凭着高妙轻功和铁勒制服的掩护,一些巡查的宿卫也并未发现多了一名不速之客。 只不过这亭池骨质也有自己的防护措施,相同式样的王帐坊内有几处,没人知道他在哪个王帐留宿,尉迟明鸟绕来绕去,一时难以分辨。 忽见几个宿卫押解几个美女,快步走来,左右呵斥。尉迟明鸟,心念一动,思道:“必是亭池找的女子,不如跟上去,必是他今日落脚的王帐。” 几个宿卫押解美女只顾向前走,哪里知道有人藏匿在一旁,尉迟明鸟看准时机,跟在队伍后面,见最后一个美女面带泪痕。 尉迟明鸟愠道:“哭什么?伺候王爷乃是你荣耀。”有宿卫看了,见她装束乃是铁勒,也不敢多问,只催促快点。 绕了一会儿,入了王帐,帐中有多人,宿卫加上美女一下子涌进去,宽敞的王帐也显得拥挤。 虽说这王帐按照草原风格做的,毕竟在长安,能工巧匠何其多,王帐比起以前大了三四倍,里面除了议事的王座,还有品茶的雅间以及沐浴的隔间,甚至还有夜香屋。 尉迟明鸟机灵无比,一进屋子,众人眼光都在那些美女身上之时,转入浴室,悄悄藏了起来。 王帐内瞬间热闹起来,从细缝里看去,在场的都是二王爷的一些亲信,这些人听闻前方战事失利,居然还有闲心再次聚乐,尉迟青鸟不禁握紧手中的初四。 不过也有些头疼,这些人聚在一起,又有娇娘作伴,大体会通宵达旦的饮酒作乐,这是草原的习惯,尉迟明鸟自然知晓。 果不其然,不多会帐内就莺歌燕舞、旖旎一片了。 尉迟明鸟暗自咒骂,却也不好发作,只得默念清心咒。 过了许久,有一男子进入帐中,唉声叹气,说道:“王爷,西亭新败,殿下在这里聚众作乐,若要皇上知晓了,只怕不妥吧。” “有啥不妥的?”听闻五弟落水而亡,二殿下心中无比欢快,多年心中宿怨一朝散去,哪里还有什么分寸。 说话的男子名叫朱邪剌心,是沙陀遗族,汉化颇深,雕仇丹青对他评价颇高,说他有权谋,他也是二王子阵营里少有的提议与关中大族联姻结盟的人,他的女儿就嫁给了河东豪强裴家。 朱邪刺心还想再劝,见二王子已有醉意,普通劝说徒然无意,一脚踢开身边的矮桌,矮桌之后的努白力克的衣裳瞬间出现一大片污渍,说道:“当下五殿下生死不明,东进受阻,正是二殿下在皇上身边确定地位的大好时机,你们居然在此聚乐不堪,这是为臣之道嘛?” 努白力克乃是一员蛮将,典型的用力不用脑,受激暴起,将占有污渍的衣料扯掉,随手一扔,上前就要跟朱邪刺心扭打。 朱邪刺心也不是好相与的,王帐内不许带兵刃,两员悍将扭做一团,二王子看的有趣,命人将桌椅搬开,中间瞬间空出一大片地。 两位战将厮打,没有兵刃相助,谈不上优美,你来我往的不一会就都气喘吁吁了,尉迟青鸟呆在隔间里,好生无趣,直到努白力克说出四个字“若克雷哲”。 “若克雷哲”是细亭语,最初只是西域各族通行的一种继承方式,氏族长去世之后,长子以下兄弟对部落领导权发起挑战的一种决斗,按照古老传统挑战者必须亲自出马,而被挑战者也必须出战,这是对长子继承权的一种补充方式,这并不是一场必须分出生死的决斗。 后来衍生到氏族之间的决斗,双方派出最强的战士,对于氏族的归属争斗。 随着部族的强大,这种方式不再被提及,演变成私斗的代名词。 在西亭,为避免内耗,“若克雷哲”是被禁止的。 尉迟明鸟听得一片错愕,心中想:“怎会有这样的事?虽然若克雷哲私下并未消亡,他们怎敢在二殿下面前提及。公然违抗朝廷制度,家族一律贬为奴隶。努白力克好大的胆子。” 朱邪刺心眼中也是一片茫然,既觉不可思议,又觉荒唐难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