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额,我不是那个意思。”池仇哪里想到这小县主观察不仔细,脾气还不小,又不敢还手,当下狼狈不已。 丁掌旗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却没有丝毫出手帮助的意思。 不过池仇不得不承认,宴菟儿比起丁掌旗这些人来说,更加在意一些细节的收集,只不过经验尚且不足罢了。她前前后后,把整个后院走了两三遍,认真的模样,很难让人想到她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小县主,在这点上池仇还是很佩服她的。 池仇和周氏都接受了问询,丁掌旗很快将追寻目标定在了两个包襆头的人身上。 至于小县主如何尸检池仇不得而知,现在的他正有其他事情郁闷无比。 “小池施主,如何面色如此难堪?”同愚禅师正在他的草庐里品茶。 “受不了了,那王氏一家人当真是不可理喻。我只不过是昨天夜里不小心看到了王氏与两个男子苟且,若是平常,我也不会说,不会宣扬,这不是出了命案嘛,人都死了,还非说我污她清白,吵了我一下午了,当老和尚你这里避一避。”池仇也是无处可去,抓起茶杯,牛饮起来。 同愚禅师惨笑:“那是洗茶水。” “啥水都行,解渴就好。说的我嗓子都冒烟了,这汪氏是属狗的,一下午嘴巴就没停过,我现在闭上眼,脑袋都嗡嗡叫。”汪氏,死者王氏的婆婆。 “没想到小池施主也在意名节。” “我在意什么名节?一个大老爷们要啥名节。” “你当真以为他们不知死者为何裸死树林?” “当然知晓,这些人,仰仗着女人出去卖身,讨口饭吃,出了事情,也只会说那女子不贞不洁,现在死了,也不见他们为王氏悲戚,反倒指摘我把实话说出。” “死者已死,活人要活,王氏死了,又何必挂上一个不贞的罪状,活人要活,又何必担上家门出丑的牌匾。这些人逃难到此,早已身无分文,家无斗米,妻子可献,儿女可卖,最后剩下的无非就是面子而已。”水已烧开,同愚禅师枯黄的手拎起铜壶,好生稳当。 “老和尚你说的倒是透彻,不过那些人可恶,若是我隐瞒不报,岂不是王氏凶案凶手逃之夭夭?”池仇叹道:“恐怕这些人根本不在意王氏死活。” 同愚禅师沏好茶,示意池仇自取。 “也不是不在乎,只不过若是呈词中,王氏并非自愿,而是受辱,想必这些人就安生了。” “你是个假和尚吧。” 同愚和尚讶然“哦?何以见得。” “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世故呢?” “哈哈哈哈,这也让你看出来了。”同愚和尚不以为意:“看来老僧道行还不够呀。” “此事不可,是非是非,是就是是,非就是非,尤其关系人命,一点错漏皆是不可,若是她自愿,那两个贼人未必有杀心,若是她受辱,当时我已经喊了一句,她又为何不求救?这些细节不仅关系到王氏,还关系到其他人的性命,我倾向于她是自愿。是是非非得锦差们结案再说,我只不过如实禀告而已。”有些事情可以打点马虎眼,但有些事情不行,至于案件到底是什么情况,一切得等到尘埃落定才行。 “小池施主果然玲珑心思,老衲俗套了。”同愚禅师举杯,邀他共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