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因此,我没有理睬是谁在哭嚎,径直往二叔家走去。 到了二叔家,马三已经洗漱完毕,正在平房顶上伸胳膊踢腿。看来,这个初来乍到的“盗墓贼”没有丝毫的局促和不安。 “昨晚上睡得可好?”我随口问。 “还好!”他也随口答。 但我从他布满血丝的眼中可以看来,他有些言不由衷。 这也不奇怪,我们村子距离陇海铁路太近,过一列火车家里的房子就仿佛经历了一场地震,刚来住的人很难适应。 我那里知道,马三昨夜根本就没有睡。他去杀人,而且还杀了两个。 马三是昨晚上刚到的,因为二叔家出了一些状况,他作为未来的亲家,前来照顾、帮衬一二。 说二叔家出了状况,很明显是说轻了,应该是遭了大难。 此时,二叔因为“贪污、行贿受贿”被“双轨”在县城飞凤宾馆,大牛哥作为家中唯一的儿子则因为涉嫌强奸女下属被拘押在看守所,儿媳小兰还在省城医院待产,从未出过远门的二婶不得不离家去照顾,诺大的家业竟然无一人看管。 当然,看管家业倒在其次,如何帮助二叔摆脱诬陷之困,如何解救大牛哥走出牢笼,洗清不白之冤才是重中之重。 走下平房,来到客厅,电热水壶里的水已经烧开,我急忙去泡茶。 早上醒来喝一杯热茶是我养成已久的习惯,闲聊中得到马三竟然也有此癖好,不觉有些惊喜,亦有些意外。 可是,怀中的红茶尚未泡好,信义娘就急急忙冲进家门。 “峰峰,你快去看看,水仙要寻死呢!”她边跑边喊,声音之中带着哭腔。 信义娘我当然认识,老实,本分,善良,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农村小脚老太太,如果严格的按辈分讲,我还要叫她一声十五婆,只因叫起来绕口,路上碰见了,我常常以微笑或者叫四婆代替问候。 叫四婆也是没错的,她的男人在门子里排行十五,却在亲兄弟里排行老四。 无论我怎么叫她,她都很高兴,即使什么也不叫,她也要老远喊我的小名,问我吃了么。 也不止是她,好像村里所有与她一般年纪的妇女,都是如此。她们对我极其宽容,也很是爱护,这一点即使她们的子孙也无法比拟。 也许,这与我从小没有父母有关吧,她是可怜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