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与马三没有回应,车子再次启动直奔飞凤宾馆。 宾馆里人来人往,二叔却没在。据宾馆服务员说,下午一点左右二叔被县委的人叫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们三人在宾馆的大厅里等了一个小时,还是没有看到二叔的影子,抬眼看门外,街上的路灯已经亮了。 “回吧!也不急这一天!”马三起身说。 告别了胖子,我们驾车上了通过往村子的公路。此时,阴沉的天终于落雨了,而且雨势发展很快,眨眼之间就从小雨转成了大雨。雨水就淹没路面,大地笼罩在一片漆黑的雨雾之中。 因为雨大路又不好,车开的很慢,回到村子里时大多数村民已经熄灯睡下了,除了雨声中和几声狗叫,村子里一片安静。 我先领着马三去了二叔家,那里有一间房子是二叔给我准备的,里面床褥一应俱全,还带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太阳能的水即使下雨天也能洗澡,给马三临时居住再合适不过。 安顿好马三,我回到自己家里。此时外面的雨小了些,因为在车上睡了一觉,还不是太困,就看了一会书,这才睡去。 睡梦里,我看见马三,也看见了爷爷。 爷爷还是七年前的那个样子,黑衣黑裤,腰间上系了条黑腰带,手上拿着那根两尺多长的烟杆,双目炯炯有神。 马三却是现在的样子,胖了,也白了,但手上短刀却依然锋利。 奇怪的是,他们二人却没有动手打斗,反而并肩站在了一起,在他们面前,有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影。 我看不清他的脸,天似乎在下着雨,雨中的他有些萧瑟。 “你回来干什么?”爷爷质问那个人,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那人没有回答,也没有动,像一块石头。 “他是不是你派来的?”爷爷看了一眼马三,又厉声问。 那人还没有回答,却点点了头。 爷爷似乎对此非常生气,他挥起手中的烟杆向那人打去。 爷爷的身法很快,仿佛黑夜里的一道如闪电,这让我想起了当年他在老桃树下削制桃木橛的情景。 那年为了整治大土堆附近的“鬼打墙”,爷爷半夜领着我与黑子,到了老桃树下,以极其矫健的身法蹿上桃树,手起刀落,一根婴儿胳膊粗细的枝干与他一同落下。没等到那枝干落地,他手中的刀又一次挥起。片刻的功夫,四个半尺来长的木橛削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