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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总是跟别人说他老婆比他还忙。

    杜明芳打开了电视机。

    这样子屋子里才有了声音，不至于安静得可怕。

    然后她去卫生间洗了澡换了家居服，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电视。

    调到本地的台，正在播送新闻，画面上出现了今天上午的表彰大会。

    杜明芳看到了自己，在人群里普普通通，没有化妆，气色的确不太好。

    连旁边比自己大那么多的黄医生看上去都神采奕奕，更不要说年轻的郭琪琪风采照人了。

    唉，自己老了……

    旁边的电话响了，拿起一看，是国外的，是女儿打来的。

    “妈……”

    “佳佳……”

    “妈，我爸在家吗？”

    “你爸有个应酬还没回来呢？”

    “那又是你一个人在家。你吃饭了吗？”

    “你爸他忙嘛……我吃过了，在你干妈家吃的，你干爹的拿手菜冰糖肘子。”

    汪佳佳小时候都是李秀娥和张玉桥接送，几乎天天都待在他们家跟着张哥哥一起长大，所以跟李秀娥和张玉桥也很亲，总是叫他们干爸干妈。

    “哇，冰糖肘子，我也好久没吃了，听到都要流口水了。”

    “等你回来让干爸给你做。对了，你还没说有什么事呢？是不是钱不够花了？”

    杜明芳觉得女孩子出门在外还是要多些钱傍身，何况现在不缺钱。

    “妈，我的钱够花了，我打电话是问候一下你们，另外过两天你生日要到了，我给你买了礼物寄回来，到时候记得取包裹哈。”

    “呀，还给我买礼物了，真是妈的乖女儿…”

    杜明芳的话里充满了宠溺，还当女儿小的时候一样。

    “妈妈，可惜我不能回来陪你，回头我给爸爸再打个电话。让他那天推掉所有应酬，好好陪你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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