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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管家的话头被电话那端打断，只好再次点点头，改口说道：“好的好的，如果那些贵客再次来访，我就按您的原话告诉他们：李先生的身体还需调养，近段时间不会回来，也不见任何客人。”

    那老管家挂了电话之后，明显是长长地吁了口气，然后他就站在书桌跟前，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又在那里摇起了头。

    “福伯，先生和宁夫人他们都去红袖楼住了一两个多月了，还不肯住回来，这在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那年轻的女仆，放下抹布，来到老管家的身边。

    “我怎么知道是为什么？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那么多？”那叫福伯的老管家埋怨了一句，又拿起鸡毛掸子，继续清扫书架上的浮尘。

    女仆拿着抹布来到老管家的身边，一边擦拭书架，一边与老管家搭话，说：“福伯，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总是有一种感觉，觉得李先生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与以前的李先生有那么一些不相同。”

    福伯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说？”

    女仆停下抹布，认真地睁大眼说：“你记得吗，一个多月前李先生嗓子不舒服的那几天，李少爷在外面闯了祸回来，还喝得醉醺醺的，一进门就倒在门厅里，还把李先生很喜欢的那具宋代瓷器瓶子给撞碎了。”

    “当时我就在客厅拖地，本以为这一下李少爷可倒霉了，李先生肯定会对他大发雷霆，少说也要把他锁在房子里，关他十天半个月。”

    “不过我没有想到，李先生听到客厅里的动静之后，只是从书房里出来，站在楼上看了一眼，然后不管不问，甚至连楼都没下，就又自己回到书房里面去了。”

    女仆睁大眼奇怪地道：“你说这件事奇怪不奇怪？按照老爷的性子，少爷都醉成那个德性了，还撞破了他的瓷器瓶子，老爷怎么会不发火呢？”

    福伯想了想，说：“也许当时李先生看到少爷醉成了那个样子，不想搭理他吧。”

    “也许也可能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总之老爷没有对少爷大发脾气，总归是一件好事，你不要乱想。”

    女仆睁大眼道：“可是不对啊，还有一件事情，让我也觉得，老爷生病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你记得老爷的日记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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