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雨,与屋檐下。-《身处东京的我只想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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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无聊?”

    “是无聊。”

    “叔父还是在打牌吗。”

    “他就是这个样子,”上杉汐拆开了棒棒糖的包装,却没有马上吃下去,“也一直会是这个样子。”

    雨似乎大了些,哗啦哗啦地冲刷着奶奶的那颗盛满绿叶的招财树。

    “可以让叔父再找一段感情试试。”

    上杉汐将棒棒糖用刚刚打开的包装袋重新裹起来,递出去敲打他的头:

    “阿櫂什么时候也会说出这种馊主意了?”

    上杉櫂无视自己被敲脑袋的动作,毕竟没什么感觉,“总是要改变一下的。”

    “问题就在于没那么好改变,再说他那个邋遢样子...也没有什么人会再看得上他。”

    前方鲜红色的彼岸花被雨打湿得更加沉重,细长的枝干似乎是快要被压断。

    “汐姐这些年其实过得很累吧?”上杉櫂明白自家叔父因为叔母的原因,对她不是很喜欢。

    上杉汐微笑道:“阿櫂怎么还关心起姐姐来了?花火酱最近要出国了吧,我觉得你应该好好珍惜一下最近这段时光,多去陪陪她。”

    “汐姐的梦想是什么?”上杉櫂望向屋檐上坠落的雨点。

    “没有。”

    “没有?我觉得汐姐倒是像很有梦想的人。”

    “为什么阿櫂会有这种想法?”

    “汐姐,在剑道上很努力吧,体育祭上大家都在说新任的部长实力非常厉害。”

    “努力,就是梦想吗?”

    “不是吗?”上杉櫂说。

    “努力的理由,有很多吧,所谓的梦想只是其中之一。”上杉汐左手伸直靠在立起的长腿上,右手捻起棒棒糖的棍子。

    “有时候,梦想也不是绝对的,生命之中也有比梦想更值得珍重的事物。”

    上杉櫂忽然回头看了堂姐一眼,她宝蓝色的懒散眼眸,倒映出橘色的棒棒糖,悠长得像是在追忆过往。

    “其实我挺讨厌我这个存在。”

    上杉汐平静的语气听不出感情,“多余,也带不给周围人什么开心的事情,母亲也因为我的存在,顽疾加深。”

    “本就身体不好,没必要再生孩子了吧?”

    上杉櫂听着堂姐这自责似的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他小时候见到叔母的时候,她就已经坐在轮椅上,尽管没什么精气神,但还是慈祥温柔地展露出笑,给他和懵懂无知的小花火削橘子吃。

    那个时候,叔父家没什么钱,爷爷的橘子园也才扩建不久。

    为了治病的钱,到处去借,搞得叔父曾经的朋友都疏远了这一家子。

    到现在,叔父都还欠着自己父亲和爷爷的钱。

    但他早已没有动力再去挣取了。

    堂姐从小也是由爷爷养大,所以对于老爷子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异常的关心。

    就在两人静坐在屋檐下,无言望雨之时。

    上杉老太太领着一位客人,走进了来。

    “看起来,爱徒心情不是很好啊。”怀里抱住阿柴的榊原大叔爽快地笑道。

    “汪汪!”毛色亮丽的阿柴看见老熟人,兴奋地摇甩短小的尾巴。

    “大叔怎么来了?”

    “大叔?”榊原一心保持笑容,“不应该是师傅吗?”

    “我什么时候承认过了。”上杉櫂说。

    “嗯?你忘了?”

    上杉櫂盯着他笑眯眯的脸,稍微回想一下,数天前借木刀的时候好像的确是喊过一次。

    榊原一心捋一捋阿柴亮丽的毛发,欣慰地说:“看来是想起来了。”

    上杉老太太对大叔行了一个礼,“先生在10天前帮助老身的小孙,感激不尽,能否留下来吃一顿饭,我们上杉家也好进一些地主之谊。”

    “哈哈,没问题没问题,”榊原大叔一点也不客气的应承下来,“不过老太太不必多礼,您可是长辈。”

    “没什么。”

    上杉老太太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再客套了两句之后,便先行离开准备午餐。

    兴奋地阿柴挣脱了大叔的怀抱,踱着四只小蹄子,跑到上杉汐的身边去围绕她转。

    “汪汪!汪汪!”

    上杉汐见这只柴犬一直在自己身旁跳来跳去的,干脆地抱起它,一边吃着棒棒糖,一边抚摸毛茸茸的狗头。

    阿柴使劲展脖,任由抚摸。

    这家伙在花火怀里也是这样子。

    上杉櫂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喜欢被女孩子摸头。

    榊原一心一屁股坐在上杉櫂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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