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宋时惜听到他的话,突然愣住,像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太后中毒,是你设的局?” 太医说过,太后杯中的胆矾剂量并不算多,绝不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最开始,她以为今晚这一切,是苏意礼为了置她于死地的阴谋。 可是从眼下自己被困其中这个结果来看,真正设局的人,或许另有其人。 宫宴上,她与赵之衍离席,是为了醒酒。 苏意礼离席,是为了陪女儿去玩耍。 只有赵衡离席,是唯一没有合理缘由的人。 而现在,也只有他一个人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 “为了把我困在宫里,逼我接儿子到你身边,你甚至不惜对太后下手吗?赵衡,你简直枉为人子!” 思及此,宋时惜的眉头愈发紧蹙,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枉为人子?” 赵衡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忽然轻笑出声。 在那个女人心里,真的有他这个儿子吗? 这么多年的太子之争,太后从未出手帮过他一次。 五年的时间,她大部分的关心、在意都给了赵之衍。 她对自己,只有一些存于表象间的嘘寒问暖。 这种所谓的“母爱”,他简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在他还被当作老清河王庶子的时候,那个从小被他称作母亲的侧夫人,也是这样对待他的。 可后来事实证明,侧夫人和他之间也不过是利益互联。 侧夫人给他庇护,而他,也只是侧夫人争夺老清河王宠爱的筹码。 一旦这个筹码不仅没有了价值,他们之间的母慈子爱,就会瞬间消散的一干二净。 侧夫人是实打实将他从小养到大的“母亲”,她都如此对待自己,更何况是太后这个半路得来的母亲呢。 但这都不是他觉得最可笑的地方。 最可笑的是,这五年无论他如何努力,始终都得不到先帝和太后的认可。 直到他将先帝属意的太子人选一一铲除,几乎与先帝撕破脸皮,才在先帝咽气之前,将这皇位夺到手中。 而这一切,曾经的赵之衍却什么都不用做,就算他顽劣不堪,在世人眼中荒唐无比,也依旧是先帝心里最属意的人选。 可他赵衡才是他们唯一的儿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