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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光还在蔓延，由虎崩形成的白柱此时已经随着能量的消散而消失，但那全身银粼闪烁的人影已经拖拉着白虎刀站在了他的不远处，齐凌微微抬起头，由黑白气晕中看来的一双乌黑无眼白的双眸。

    朱厌感受着这道阴冷以及带着些许轻佻和不屑的目光，现自己实在很难将他与方才对话时相对稚嫩的形象重合在一起。

    兹啦的一声。

    齐凌将拖拉在地的白虎刀拿起一甩，刀身在火光应景的夜幕下留下鲜明的挥刀轨迹，银色刀刃上的血飞溅出去，他笑着看过来，但白虎刀上陡然出一声嗡的沉吟，那声音低沉又亢长，似乎是在抗拒着什么。

    “我还以为你就这么简单的死了呢。”

    带着些许笑意的话语声将刀身上的声音给压下去，齐凌冷笑着偏头看过去，丝毫不在乎白虎刀传来的抗拒之意，片刻之后，他像是注意到了朱厌看来的目光，顺着前者的目光将实现移到了方才露出抗拒之意的白虎刀上。

    “喔，你在看这个啊……”齐凌笑着摇摇头，似乎对此事毫无在意，但下一瞬，浓郁的黑色狂气能量如烟雾般缠绕在他握刀的右手上，再次抬头看向朱厌的顷刻右手骤然间力，瞬间就止住了白虎刀的抗拒。

    “你看，没事了。”他笑着看过来。

    料想不到会强行用狂气压制试图抗拒白虎刀的朱厌一时愣了愣，随后保持着捂着腹部伤口的动作哑然失笑出声，“呵，没想到……狂气侵蚀后就连人格也变了么？还是说狂气的能量里本来就具备着人格？”

    “哈。”

    他露出一副有趣的模样对着朱厌眨眨眼。

    “那么你猜到底是还是不是呢？”

    零零星星的火焰还在城市各处燃烧，有些从先前灾祸中幸存的居民此时已经顺着方才升起的火柱和白光方向摸到这里，各式各样的目光从一些阴暗的角落里和相对高处的地方望过来，对于他们而言，这个夜晚，真的太长了。

    此时此地，目光汇聚的地方，朱厌荒谬难言的看着他，良久才憋出了一句话，“这不是我最初的目的。”

    齐凌笑着偏偏头。

    “那你现在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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