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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尊默然，一言不发。无心之人，只要行走在天地间，身上就会不时出现灼伤，大多数时候是在手背，偶尔也会在别处，本以为自己掩饰得极好，没想到还是被小姑娘发觉了。

    盈袖突然反应过来：“不对，你怎么可能打到我？”

    雪千影翻了个白眼，指了指身上的血窟窿：“我现在是不死不活之人，自然可以揍你。不信？”雪千影说着抬起手又要打，盈袖连忙向后躲开，指着雪千影慌张地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雪千影被她气乐了：“我是女子你是小人，哪个是君子？”

    这回轮到盈袖翻了个白眼。

    雪千影回身对仙尊和夜小楼道：“雪靥在红尘剑上给我留了一段话。我现在是这因果间的主人，可以送你们出去。”又回头看向盈袖，“也可以放你出去——被困在这里三十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也很寂寞吧，我隐约记得，你也是爱热闹的性子。”

    盈袖眸色一暗，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凝聚灵力，果然，这因果间已经不由她摆布了，当下变了脸色，指着雪千影：“你，你做了什么？”

    雪千影摇摇头：“我什么都没做。是雪靥。他当初传给你的术法是有所保留的。”说着，雪千影亮出红尘剑，动用溯回术，将雪靥的留言放了出来。

    原来，按照雪靥的算计，被盈袖卷入因果间的不是仙尊就是雪千影。如果是仙尊，他独自前来如果不是为了旧情就是为了报复，以他孤傲的性子，必然选择与盈袖同归于尽。如果是雪千影，盈袖必然因为嫉妒，将她困入因果之中。而只要因果开始作用，要么雪千影有办法脱逃，要么被盈袖弄死。

    但无论这哪种情况发生，都必然有人流血。只要流血，因果间的操控者就会变换。

    盈袖听了之后气急败坏，恨不得将雪靥生吞活剥。只可惜雪靥已经死了，没有给她杀第二次的机会。

    “所以你们口中雪靥的阴谋，究竟是怎么回事？”盈袖发疯闹了一阵，便也镇静下来。毕竟是做过多年仙主的人，从仙尊和雪千影的只言片语之中，她已经大概勾出了当年雪靥谋划的轮廓，但有几个窟窿她自己填不上。

    雪千影与仙尊对视一眼，示意仙尊开口。仙尊便没有隐瞒，从雪靥与他去往博山为月虔庆贺公主诞生开始说起，直到雪千影昆仑试炼遇见了雪靥的残识，启动了覆灭天下的计划为止。

    就连十八字谶语也告诉了盈袖。

    自然，在一旁的夜小楼也听到了这些，他越听越觉得心惊，越听越觉得脊背发凉，最后紧紧攥着雪千影的手，生怕一松开她就会突然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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