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所有人都觉得季时宴是要杀了她,连卿酒酒自己都相信了的。 所以才能换来孟九安那边的自乱阵脚,从而有了空隙可以飞奔到墙头救下卿酒酒。 可那支箭如果真的那么狠,就应该一击毙命,而不会留着卿酒酒还有醒来的时候。 “别任性。”季时宴挡开她的手::“药只准备了这么多,你的伤还要换药,别、别浪费在我身上。” “那支箭动过手脚,”卿酒酒不听他的,她拨开季时宴的手,自说自话:“上面涂了蜡,削弱了箭锋,所以看似凶险,却要不了我命,你心机算尽,怎么不把自己算进去?!” 太多了,季时宴身上的伤口太多了。 她上完一个还有另一个,鼻间全是血的味道。 虽然卿酒酒是个大夫,可是她一直都不喜欢血的味道,闻多了,会从腥味里品出一种苦味来。 卿酒酒的手奇异地抖起来。 如果季时宴果断地杀了她,或许现在她不会这么难受,没准死了还要夸季时宴一句果敢。 自古成将者,本就不应该被牵绊。 儿女情长都是放屁,多少功成名就的人身后都是一滩血。 既然知道小皇帝与孟九安私通,那就去斗啊,抓着把柄还有什么斗不赢的,为什么偏偏要整这么一出呢? 好玩吗? 卿酒酒处理完一个伤口,又扒开另一个。 为什么季时宴总是擅自决定要给她的一切东西? 可能因为有伤口在,所以左手有些发抖。 如果不是这时候情况紧急,她很想给季时宴的也来一箭。 就戳在那血淋淋的伤口里,最好再握着箭将他的伤口搅成稀巴烂。 “别、别浪费时间了。”季时宴握住卿酒酒的手腕。 似乎是感觉到她在发抖,因此握得格外紧,即便他一用力浑身都痛的不得了。 仔细听,黑漆漆的夜里已经响起了脚步声,很多的人,穿着战靴,所以声音格外地显耳。 “你....我不对你下杀手,是因为你是我两个孩子的母亲,跟、跟别的都没有关系,所以你不用觉得愧疚,快点、快点走吧。” 脚步声越来越近,季时宴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力气,坐起身将卿酒酒往外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