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胡文歌用水袖微微一挡面部,做出一副娇羞状,微微一福,言道,“不敢,平贵之寒妻。” 裴琰之闻言大悦,哈哈大笑,言道,“问来问去,竟然问到本人的头上来了!来来来,重见一礼!” 胡文歌虽然有些奇怪,但是还是上前行了一礼,口中说道,“方才见过礼了。” 裴琰之言道,“有道是礼多人不怪啊!” 胡文歌也是喜笑颜开的说道,“好一个礼多人不怪啊,拿书信来呀!” 胡文歌急切的将自己的手放到裴琰之的面前。 不过这个时候的薛平贵则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裴琰之微微拱手,言道,“请稍待!” 胡文歌也是只好退后了几步,低头言道,“请便!” 裴琰之走到一旁,微微抬起手,挡住自己的脸,言道,“哎呀,且住!” “想我离家一十八载,也不知她的贞洁如何?我不免调戏她一番,她若守节,上前相认。她若失节,将她杀死,去见代战公主!” 果然是千古渣男薛平贵啊! 听听这话,人言否?你一个老爷们到了北国成了驸马,娶了个外国娘们,过了十八年了,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糟糠之妻,回来之后,竟然还要试一试自己媳妇是否贞洁,要是不贞洁了,就准备直接杀了就回去,这种人,用头到尾的渣男啊! 一声叫板,胡琴响起,西皮流水。 “洞宾曾把牡丹戏, 庄子先生三戏妻。 秋胡曾戏过罗氏女, 平贵要戏自己的妻。 弓叉袋内把书取!” 那一边的胡文歌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看到裴琰之去马匹那里去拿书信,也是急急忙忙的叫道,“拿书信来呀!——” 裴琰之一副懊恼的样子,用右手的拳头砸在左手的手心,唱道,“我把大嫂的书信失。” 胡文歌一脸焦急的问道,“书信放在哪里?” 裴琰之言道,“弓叉袋内。” “敢莫是不要紧的所在?” “要紧的所在。” “为何失落了?” “想是中途,开弓打雁,失落了哇。” “打雁做甚?” “打雁充饥呀。” 胡文歌一脸悲愤的看着裴琰之,开口白道,“想是那雁儿,吃了你的心肝不成么?” 裴琰之闻言也是不在乎的说道,“大嫂,一封书信,能值几何?何得出口伤人呀?” 胡文歌用手拉着自己的衣袖,一脸郑重其事的说道,“有道是: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失落人家书信,岂不令人痛乎呀?”说着说着,胡文歌以袖遮面,哭泣了起来。 裴琰之听到这里,不由得微微一笑,言道,“哎呀呀!真不愧大家之女,开口就是文呐!大嫂不必痛哭,书信上面的言语,我还记得几句。” 胡文歌闻言,眼中一转,微微颔首,厉声说道,“我明白了!” 裴琰之有些不解,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胡文歌怒视着裴琰之,言道,“定是我那薛郎让你带来了安家的银两,不过,被你在路上尽心花费,书信你拿不出来,不是么?” 裴琰之微微摆手,言道,“不是的!我那薛大哥,在那里修书,我在一旁打点行李,偷看几句,故而记得!” 胡文歌有些不满的一抖水袖,一脸不信的说道,“如此说来,你还是个有心的人呐!” 说完,胡文歌则是侧身背对裴琰之,不想理这个言而无信的人。 只见裴琰之眼神微动,慢慢靠近了胡文歌,言道,“我若是个有心的人,怎会失落你的书信呐!” 口中说着,裴琰之竟然用自己的右手轻轻地放在了胡文歌的肩膀上! 只见胡文歌面色剧变,肩膀上如同被蝎子蛰了一般,浑身一抖,快走了几步,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怒视着裴琰之,口中厉声喝道,“你,你,你给我站远一些!” 而裴琰之看着一脸愠怒的胡文歌,也是不由得捋须哈哈大笑了起来,果然渣男! 胡文歌把水袖狠狠的一甩,用来表达自己愤怒的心情,然后赶紧四面看去,看看有没有旁人看到这一幕。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