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所以,他这个副市长,哪怕是排在最末位的,也是来之不易,这暗地里藏的玄机远不是表面上看去这般简单,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正因如此,在顾长明心中其实是挺看好李庆的,不单是因为李庆的个人能力,更关键的是李庆赶上了好时候,时势造英雄,若是天时不允,那便是你再有能耐,也难有出头之日。 之所以没有阻止李庆,顾长明的想法其实就是让李庆长长见识,顺便再敲打敲打这位年少得志的后辈,发生在宁浦的事情,他亦是有所耳闻,但宁浦毕竟只是一隅之地,边陲小县,比之福永,那便是泥塘与水库的区别,更遑论那位处中部腹地,坐揽联盟山河的襄陵了,那就是一望无垠,深不见底的汪洋大海, 在宁浦干出一番事业,只是第一步,如何风光漂亮地走出宁浦,那才是李庆应该考虑的事情。 当年的他们,就是这一步行差踏错,才有了这后来的诸般坎坷曲折。 但现在,李庆的行为却是有些自掘坟墓的意味,还是那句话,标新立异,在这样的场合下只能是一个贬义词,剑走偏锋固然可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但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对方手上,在场诸人又岂是这般容易糊弄的。 这就好比以偏方医沉疴,初时可能有些效果,但最终的起色,恐怕依旧是不容乐观,单靠这一招,怕是还拿不下这群久经“沙场”磨炼的精英们。 这件事本身几乎便是一场死局,顾长明争过,他曾不止一次地在会上为宁浦说话,向诸位参会人员阐明宁浦的情况与诉求,但结果也都摆在眼前了。 回天乏术。 顾长明暗暗摇头,这些人,钻研了半辈子的话术与世故,最擅长的就是这种场面。 他正这么想着,果不其然,下一刻,就见台下有人单手高举,有一便有二,一只只手逐次举起,皆是有话要说。 与李庆的两手空空,单刀赴会不同,这些人都是做足了功课,弹药充足,晃眼看去,举手的怕是就不下双手之数,以众敌寡,两者相较,孰优孰劣,一眼即明。 陈恪安双手交叉放在身前,道:“看来大家对宁浦的问题都很关心啊,有问题是好事,今天开这个会,就是要解决问题的!那就一个个来,付局先讲吧。”他这番话是在看到有人举手过后就开始说了,说的过程中,又陆续有人举手,这便是见缝插针,根本不给李庆再说话的机会,直接将事件推进到最有利于他们这一方的环节。 你不是说尽管问吗?那便问个清楚明白,就看到时候你究竟会不会真想自己说的那样,“将自己的脑袋拧下来给诸位当球踢。”。 陈恪安淡淡一笑,现在的他还是没有想起眼前这个少年人究竟是谁,不过对他来说这本也不重要,他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情,对自己的布置极有信心,莫说是这个毛都没长齐的李庆,便是三头六臂的哪吒,他都要 话音落下,就见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长身长身而起,他先是向陈市长道了谢,然后又向诸位领导、同事问了好,才转头望向李庆,悠悠地道: “李庆,宁浦县治安局的李副局长,是你吧?” 在此人被点起来的刹那,台上的顾长明眼睛微微一眯,这个人他认识,付中博,福永市商业局的局长兼中海制造公司的名誉董事,上次的集会,为陈恪安充当马前卒率先出言反驳他的,就是此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