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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环境很恶劣，比想象要恶劣无数倍，可他知道这才是真实的，只有在这种真正虚空中，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超级生灵。

    观摩着这座城墙，李自然却愣住了，似乎，他的想法是错误的。

    那些爬山虎明显是过滤的植物，这些杂质的虚空能量，似通过边界之墙，才成了他们所能生存的能源。

    在烂泥中游走，很快，李自然感觉到一处空间，钻入其中，像个水瓶，上方的瓶口滴答滴答的滴落着某种物质，但却看不见。

    虚空能量收容器。

    一圈！

    围绕着边界之墙转了一圈，曾经的虚空只不过是个斗兽场般的空间，外围才是海洋般的未知区域。

    边界之墙塑造了稳定虚空，那么那些破坏虚空本身的能量，就绝不可能出现在虚空中，而这些能量的去处只能还是原有虚空中。

    一定有自己看不透的东西存在于这片空间内。

    看到那块碎片上的灵魂，李自然竟觉得可笑无比，他像个蚊子般死死盯着眼前那枚蠕动的大陆核心，随时要来上一口，他太弱了，急切的想要完成一次蜕变。

    如果真是个建筑的话，到底是谁有这个能力，在这片杂乱的虚空中开辟出一座城墙呢。

    现在的河马古城没法在这片杂质遍地的虚空中活下去，他的虚空心脏太弱了，根本没法处理掉驳乱的杂质，他也需要过滤层，从这些拨乱的虚空能量中提取出对自己有用的能量。

    烂泥，整个人又出现在烂泥中，恐怖的嚎叫和痛苦的折磨重新落在自己身上，但李自然这次没有躲避，而是细细感受着痛苦。

    不能自己吓自己。

    他不需要回避，这本就是他所应面对的。

    这不像个生灵，真的像某个建筑，因为根本没有半点器官的气息，如果是一个生灵的话，不可能允许自己这般肆意践踏。

    河马古城开始在水瓶内上升，很快便发现差异，越是向上，能量越稀薄，等到达水瓶半中时，虚空心脏已开始出现轻微卡顿，在向上一点，心脏内似塞进石头般，嘎嘣嘎嘣脆响，整个心脏几乎要瓦解掉。

    当想法出现的时候，李自然都忍不住乐了。

    这些东西已经不可能被这颗虚空心脏使用，多吸上一点点，等来的只是完全破灭。

    “不是很清楚，也不要害怕，那种力量好像不属于我们这里。”李自然快速说道，他能感觉出来，那绝非是这片空间的力量，他奋斗的一切，不可能是别人手中的玩物，现在不能在这里停下，必须进入到边界之墙内部去。

    战胜恐惧的只能是前行。

    这会不会是城墙的毛孔？

    李自然没再费力探索，就是单独在边界之墙的内部，滴答滴答的声响就在耳边，像是下雨，可脚下却空空如也。

    现在明白了，这些痛苦并非是边界之墙加诸在身上的，而是虚空能量。

    可李自然清楚，那绝无可能，局限的太多，甚至，他连边界之墙的作用都不清楚。

    这个想法有些太过匪夷所思，可这种结构确实像对外排泄的凹口，要不然绝不可能开辟出对外的连同空间，感觉像个烟囱般不停向外排泄东西。

    他找到曾经的缺口，再次坠入，仍是那鱼缸般的空间，在这里似乎只有头顶一处出口，可李自然直接向透明的空间壁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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