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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脸在笑着，曾经只是一张鬼脸便将他吓破了胆，但现在反而一点不害怕，反而有些可爱。

    这座围拢着整个虚空的城墙在疯狂甩动，像发情的蟒蛇般拼命挥动腰肢，伴随着甩动，虚空内啪啪啪的发出一声声挤压碎响。

    她们很清楚这座古城庞大的潜力，至少现在她们没感觉到一点压力。

    但那是假象，河马古城的躯壳勉强达到标准，但他的意志欠缺，如若一个完整的意志，绝不可能被冰封大陆偷袭，更不可能被逼到燃烧自己。

    咯咯咯！

    边界之墙上的鬼脸越来越多，如同鳞片般镶嵌着，这些鬼脸直接冲进暴露出的意志中。

    “呵！”

    李自然曾经就听过最著名搏击言论，想要成为强大的拳击手，最强大的能力便是先要承受住别人的拳头。

    昏黑色！

    这就是虚无中存在的能量。

    不再是感应，而是真真实实看到。

    可李自然早已将这个意志忽略，没有消灭，更没有阻拦，这股意志对他早没半点干扰，只是个小丑罢了。

    这座古城完全变样，完全成了纯粹的银光色。

    河马古城的墙体越来越凝实，表面的通光退去，散发出一条条银光。

    李自然知道自己是对的！

    李自然舍弃了魔力，舍弃了更里胡哨的文明，只剩下最原始的引力。

    虚空几乎凝成了铁板，那些弥散的裂缝早已消失的一干而近，在河马古城和边界之墙的交界带，肉眼都能看到凝成的物质。

    根本没法想象，她们能够和河马古城对抗，尤其戈尼，他算得上最早探索虚空的存在，在到达边界的时候，成功触碰到边界之墙，那时只能隐隐感觉到对方的庞大，是完全不可触碰的存在。

    李自然很享受，无数文明记忆在脑海中展开，这些记忆的精华快速沉淀。

    这正是一副完美躯壳，无数尘埃汇聚起来的躯壳，产生了无以比拟的抗压能力，这幅躯壳的能力远远没开发到极致。

    他感应到的，那仿佛是另一片浩瀚的意志世界，但绝非星空，似一条江河般的符文世界，无数的符文在长河中流动，形成一座浩瀚广阔的世界。

    他们只见识到最浅浅的一层，而现在边界之墙已经在向第三圈缠绕。

    笑声，冰封大陆，似阴谋得逞般的奸笑着，仍旧孜孜不倦的引发星空世界的漏洞，将一重重意志暴露出来。

    强大的意志，不朽的躯壳，两者的结合才是蜕变的关键，边界之墙之所以恐怖，是因为虚空内的生灵无论在躯壳还是在意志上都达不到边界之墙的水准。

    古城之内，戈尼，琳娜，昆丁，蓓，一个个生灵盯着不停虚荣的边界之墙，再低头看着包裹的城墙，莫名兴奋起来，她们寄宿在河马古城体内，那些尘埃形成了她们的新躯壳。

    这条黑色曲线到达尽头，突然消失，而在短暂的停顿后，出现一条银色光辉，这些光辉顺着一条条细密通道散落进城邦每一个角落。

    河马古城像脆弱的摇椅般不停响动，随时都要崩裂一般，可每每在裂纹显现后，总会在下一刻的迸发中弥补起来。

    李自然的目光直勾勾的定格在两种能量交接的虚无点上，那里，绝对是自己这枚虚空心脏的核心所在。

    在无数纪元的发展中，似乎上个纪元的河马古城发展到极致，面前能够和边界之墙抗衡。

    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符文，或者通过能量将形状显现出来，可惜，尽管能量越来越凝实，可那枚虚无区怎么也显现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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