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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很危险，整个世界的平衡在快速打破，三股旋风的不稳定甚至会将记忆之眼挤出这个世界，可李自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次他要自行从内部破碎。

    阴差阳错下，他的精神力完成了第三次粉碎到重组的过程，这些新的精神结晶所携带的力量比以往更凝实，更纯净，但这根本不是李自然想要的效果。

    当然，他必须按照自己的思维来理解。

    他对变形咒有一种本能的兴趣。

    轰！轰！

    三股旋涡摩擦着带动起轰隆隆的声响，如同千米瀑布砸在深潭，庞大的灵魂原浆让三个旋涡越来越大，没有精神力补充的记忆之眼已经像个小蚂蚁，随时会被三股旋风挤出精神世界。

    这声音很轻，可在精神世界中是如此特别，像鸡蛋碎裂的声响，直接吸引了李自然注意。

    仿佛机器卡壳。

    再次拿起一瓶灵魂原浆，开始吞吃。

    精神世界越来越大，开始出现裂缝，在裂缝中出现丝状的牵引线，而在这片世界的正中心，旋涡滚动，开始撕裂刚刚重组而成的精神结晶。

    李自然给自己定了个目标，不管成不成功，他要将这些灵魂原浆全部吃完，就想看看精神力到达极限时会有什么样。

    透过灵魂能够更深层次的识别肉体，通过灵魂上的特意性寻找出器官独有的性能，这将会是一个高等巫医必备素质。

    砰！

    李自然的意识一下子似乎跌进了老鼠洞般，无尽黑暗，等他回过神，整个人竟站在一片浩瀚星云中。

    但他发现一点不同，在灵魂原浆的带动下，整个世界又扩张了，似被三股旋风生生撑破了一样，每一次旋转都开始出现刺痛。

    他没有元素感知力，没法像那些大师那样细细的去感悟灵魂元素，只有用最简单的办法，洞穿精神世界防御，寻找到灵魂真正的容纳地。

    可他有些不甘心，毕竟他是见到过灵魂的样子的，而且不止一次。

    抬头看去，在螺旋的外面的极远处，是一团雾状的浮云，在浮云中好似能看到一点点结晶，但更为显眼的是三个徐徐转动的旋涡。

    这是他第一次食用20层的灵魂原浆，比起第一次吞吃时感觉更强烈，昏暗的过程更持久，整整半天后，那熟悉的精神感知才重新回到身体中。

    但他高兴坏了，正是这个巧合，这种恐怖的精神差距，让他找到了切入灵魂的关键点。

    这是第四次破碎的征兆，精神力的蜕变比以往来更快更简洁，可惜，整个世界的破碎没有半点痕迹，不断的吞吃灵魂原浆，一切的效果就是精神力的飞速增长。

    李自然注意到，那不是黑点，是薇娅带领着他进入精神世界的切口，而现在这个记忆旋风像个尖锥一样死死扎在这个缺口上，随着三股飓风高速旋转，一层层金红色的火星冒了起来。

    高达给他提供了一个非常不错的消息，人族作为光明咒的发源地，现在有七座高塔有着完整传承，其中绿野丘陵的羔羊塔便是变羊咒的传承地，高达信誓旦旦的保证能够带给他一个变羊人。

    李自然没停下，这点疼痛算不得什么，一瓶一瓶的灵魂原浆灌进嘴里。

    两股透明的平衡光轮徐徐旋转，光轮正中，是一个个萤火虫般光点，这些光点正跟随者螺旋光圈慢慢转动着。

    集中在声音的发源地，竟是记忆之眼引发的旋风的顶点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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