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霄汉河迢迢-《大唐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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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子城小门和府衙连接的拐角处,云和陡然全身都失却了颜色,微微歪着脑袋,僵直地立在株杨柳的树荫下,嘴里都开始只有吐出的气息了。

    原本的柔情和慌张的甜蜜,全都消散,现在只剩斗大的“惊愕”!

    她遭不住这打击:在阁中待嫁几年,居然被父亲和姊夫联合,“被嫁给”个根本不存在的兴元军将,叫什么胡贲,胡贲,胡贲......

    高岳有些慌张,他说先前你阿父写了封信送兴元府来,就是告诉你这件事。

    “是,今天我从阿措那里得到了这封信,刚准备交给我阿母,阿母这几天去尼寺寄宿来着。”云和继续斜着脑袋,一字一字,板扎地把这些话给说出来的,“不行,若是让我阿母看到,会疯掉的。”

    “云和听着,你暂且不要急,姊夫也是不想让你嫁给窦申那浪荡子,你能理解姊夫的苦心,对不对?”

    “姊夫,我现在倒是不用嫁给浪荡子,直接嫁给了假人。”

    “嗯......也有解决的办法,我过两日去找兴元府下的县令解善集,他有三个堂兄都在朝廷的台省为吏,假造个胡贲的告身出来,这样兴元府就真的存在过胡贲这个人了。”

    “真的存在?那我怎么办,委身这个‘真的存在’的胡贲,过一辈子?”

    “不不不,一年后,胡贲会暴病而亡,石碑埋在兴元府内,死无对证!”高岳打了个响指,“然后瞒天过海,云和你可继续嫁人的。”

    “姊夫你意思是,我以贞洁的身子,成了寡妇,然后再嫁......”

    高岳也很苦恼,连声说对不起,当时是我不对,血气冲动。

    云和这时的眼眸重新亮了起来,她顿了会儿,幽幽地对高岳说:“姊夫......我不知道是该谢你,还是该恨你,还是......”

    “总之,反正这件事我一定会任责的。”

    “姊夫你那时候为什么血气冲动?”

    “我......”

    “姊夫是你让我莫名其妙当寡妇的......你要任责。”

    “我会的。”

    “那你得和阿姊说明白。”

    “我定会......”

    结果话还没说完,高岳就觉得清冽的香味扑面而来,接着他的唇被轻轻软软地给触上了,随即他的脑仁就开始急速膨胀起来。

    “珰”的声,云和怀里的铜镜跌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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