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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戎狄见剑眉紧皱着，想起刚才沈惟说过的话，他又换上正常的神情，只往前走了一两步，在姜离面前蹲下来，打手语道：「我给你带了糖果。」

    姜离一双小鹿般的眼睛里充满了警惕和不安。

    戎狄伸手在卫衣口袋里掏出几粒刚才他来之前在商店里买的糖，递到姜离面前。

    姜离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小手小心翼翼地拿了一颗糖。

    戎狄见他没那么抗拒了，又往前移了点，把糖都撞进他的衣服口袋里。

    他看向沈昭：「麻烦你帮我和他说，姐姐想见他，问他愿不愿意去。」

    沈昭用手语给姜离转述了一遍他说的话。

    姜离点头，用简单的手语道：「我想姐姐。」

    他或许不能像其他小孩子一样有完整的对世界的感知，他也不知道这种想见姜扶桑的情绪被称之为担心，但他已经不再像之前一样对外界无感了。

    戎狄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启唇：「沈医生，麻烦你们给他收拾一下东西。」

    半小时后，姜离背着一个小飞象的书包站在戎狄面前，他向他伸出手，姜离犹豫了很久，回头看了沈惟一眼，见她笑着点头，才把手给戎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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