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脾庙属土。 其色玄黄,而这座尚未铸就完成的庙宇。 也不知是陈黄皮做梦梦着想给自己盖一座用金瓦铺就的皇宫的念头太强烈,又或者说,脾庙本就应该是这颜色。 总之,脾庙看着的确有些金碧辉煌。 至于那座石碑。 陈黄皮心神看向过去。 便见这石碑的底部和整个脾庙都结合在了一起。 上有许多血管脉络纠缠。 而那些时时刻刻都在闪烁浮现的文字,则冒着白光。 “真奇怪。” 陈黄皮不解的道:“这些文字除了颜色以外,竟和我身上的那些文字一模一样,莫非这不是我的黄天赦箓不成。” 黄天赦箓,也就是那些金黑色的花鸟鱼虫一般的文字。 而这些文字却好似代表着其他的意义。 陈黄皮每个字都认识。 “这是太岁教的剑阵之道。” “这个是万剑阁的秘术。” “这些我都会。” “不过为什么杜家的飞舟炼制之法也在上面?” 陈黄皮不解的道:“我只是喜欢那东西,可我不会炼制,杜家的那些数算机械之法看的我头疼死了。” “还有,杜家的法都在上面,师父的镜中花水中月之术怎么没有?” 杜家的飞舟他是真喜欢。 发自内心的觉得那东西很新奇,很有意思。 可真要他去搞一个。 他却觉得麻烦又头疼。 至于镜中花、水中月之术。 则更让他头疼,到现在了,连入门都不知道怎么入。 好似根本就学不会一样。 “不算了,这石碑应当就是脾庙的能力。” “让我看看怎么个操控法。” 陈黄皮心中一动,试图催动这座石碑,然而让他有些意想不到的是。 这石碑竟然无法离开脾庙。 只是上面的文字在不停的冒着白光。 肾庙的黑烟,肝庙的邪眼,心庙的豪光,这都是能放出体外,拿出去和人争斗的奇诡能力。 可到了这脾庙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怎么会放不出去呢?” 陈黄皮一屁股坐在这块石碑上,单手撑着下巴,苦思冥想了起来。 “莫非是我催动的力度还不够?” “可我已经用尽全力了啊!” …… 此时此刻。 在人间的星空之中。 杜家飞舟之上,杜如归和杜慎维两兄弟正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景象。 整艘飞舟都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机械拼凑的结构,外加一些法器结合,历经一代一代杜家人,呕心沥血造成的飞舟,此刻正在不停的震动。 咔嚓…… 咯吱…… 每一块夹板,每一处榫卯结构。 全都浮现出了一股虚无缥缈,却又无比古怪的气息。 那气息好似稚嫩的婴孩般纯净。 又似枯草的种子再次焕发出新的生机。 “大兄,是我疯了吗?” 杜如归给了自己两巴掌,惊恐的道:“咱们杜家的飞舟,他娘的活了?” 而杜慎维则嘴角不停抽搐。 是活了,但是好像时间还没到,不算是真正的活过来。 但这种想都想不到的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杜慎维的认知,自家飞舟怎么会活过来、怎么能活过来? “这飞舟又不是法宝。” “只是机械构造,被逼无奈的选择而已,这……” 杜慎维的心智何其沉稳,如今却也被惊的是语无伦次。 而就在这时。 忽地…… 一股莫名的气息,同样在杜慎维心中浮现了出来。 轰的一声!!!! 杜慎维脑海中如同惊雷一般炸响。 冥冥之中,他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声音形容不出来,却好似包含了世间一切奥妙。 而他那自己在拜灵天法门的基础上,自己琢磨出来的数算之道,却在这一刻像是林荫小道被硬生生的拓宽了无数倍一样。 以往想不明白的数算之问全都豁然开朗。 “大兄你!!!!” “嗯?” 杜慎维眉头一皱,下意识的向前一步。 可这一步走出。 他突然混身一震,再扭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身体竟然停留在了原地。 “化神期……” 杜慎维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念头。 而停留在原地的那具身体,双目之中更是闪烁着无数的光影符号。 再心念一动。 杜慎维立马和自己的肉身又合而为一。 杜如归赶紧问道:“大兄,你这是突破了吗?” 杜家人的修为,实际上都只是元婴期。 不过体内的法力混合着仙气,因此实力才显得极为强大。 如今杜慎维的这番变化。 当真就像是杜家典籍里记载的化神期一样。 杜慎维却对这修为并不在意,他只是面色古怪的说道:“算是突破了吧,我的心神比以往强出数十倍都不止,这对我研究数算之道更有益处。” “那为何我没有突破?” 杜如归极为不解,好端端的自己大兄怎么就冷不丁的突破了。 倒是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想到这,杜如归便忍不住给自己卜了一卦。 然而,这一卦他有些看不懂了。 卦象有头无尾。 混混沌沌,什么都看不出来。 适时,杜慎维瞥了那卦象一眼,摇头道:“天地异变尚未结束,还不到你突破之时。” “这与天地异变有何干系?” “天地异变是两个纪元的过渡期。” “一经结束,新天降世,一切规则都要重新制定。” “那现在是?” “现在?” 杜慎维想了想说道:“现在就相当于,那新天在胎房之中不安分了,拽着脐带抽了几下吧。” 听到这话。 杜如归更加迷惑了:“大兄,你为何会知道这些?” 都是一个娘生的同胞兄弟。 自己不知道的事,为何大兄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若是能把一切已知的信息纳入数算之中,你亦能推断出这样的结果。” 杜慎维平静的道:“走吧,进飞舟里待着,天地异变什么时候结束,咱们什么时候再出来。” “还有那推动太阳之事。” “你能分化万千,而且每一个你意识都是互通的,与其研究些有的没的,倒不如先研究研究你自己。” “我有一种直觉,今日你我兄弟研究之事,日后定然能有一番大作为。” “大兄,数算乃是逻辑缜密之道,直觉这东西当不得数的。” “不,我以前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就在刚刚,我突然意识到,数算是逻辑和哲理的结合,若想更近一步,却不需要讲什么逻辑,先画靶,再射箭。” 说完,杜慎维便进入了飞舟之中。 站在甲板上的杜如归则皱眉道:“先有个结果,自有逻辑来找补,大兄的数算之道,好似和我杜家的卜算之法已经不是一个东西了。” …… 而在太岁教内。 新的道袍制造起来很简单。 但那黄铜油灯就有点不太好弄了。 或者说,是突然就造不出来了。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 太岁教的弟子们,已经造出了上百个黄铜油灯的仿制品,虽说能力上肯定是没法比,甚至只能算是徒有其表。 但好歹样子是一模一样,算得上是法器。 然而很快…… 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轰!!!!! “又炸炉了!!!!” “不应该啊!!!” “莫非是起炉的时候没有礼赞苍天?” 巨大的鼎炉之中,金水在沸腾,一盏油灯迅速膨胀,好在有弟子们手疾眼快,赶紧将这废品以法力镇压,否则又会是一声巨响。 整个太岁教的炼器剑场内是一片噪杂。 弟子们灰头土脸。 一个个都怀疑人生了。 有弟子抓狂的揪着头发,低吼道:“上一批油灯我也是这样炼制的,没有一个环节出错,为什么就成不了呢?” “不对劲!!!!” “我的法剑也炼不出来了。” 正说着,忽然又是一阵急促的声音响起。 有一名弟子冲了进来。 “不好了,那白天带回来的海外修士,炼丹炼出问题了。” “丹药口吐人言,叫着要吃人!” “什么?” …… 脾庙之中。 陈黄皮恼怒的对着石碑踹了一脚。 “我还想放出去砸人,结果什么法子都用尽了,就是不顶用。” “炼器,这石碑不是法器。” “炼丹,这石碑也没点动静。”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