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许州城,老夫自然是最讲道理的。” “不,你不是。” “放肆!!” “无碍,无碍。” 王太宇对左右义愤填膺的护卫们摆了摆手。 然后,才好整以暇的问陈黄皮:“小娃娃,你说老夫不是,那这许州城内谁才是最讲道理的?”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陈黄皮挺起胸膛,骄傲的说道:“我来了许州城,那我自然就是最讲道理的,你虽然也讲道理,但你的道理肯定讲不过我。” “为何?” “因为你手里没有剑。” 陈黄皮提起手中枯树枝化作的剑,认真的说道:“我三师父说了,道理要去剑行,你虽然有道理,但手中无剑,如何剑行?” “这是歪理。” 王太宇失笑道:“别人怕的是你的剑,而不是认同你的道理。” “我为何要他们认同我的道理?” 陈黄皮理所当然的道:“我的剑是剑行我的道理的,他们若是怕了,那便说明我的道理是对的,他们若是不怕,那也没关系,我还有一把剑。” “若是你的道理是错的呢?” “那就以我为准。” 听到这话。 王太宇整个人怔住了。 看着眼前这一脸认真的少年,怎么看怎么奇怪。 如此年少,修为不凡。 偏偏还满嘴歪理,他还有三个师父。 那三位师父究竟是怎么教的? 好好的一块璞玉,教的跟邪修似得。 王太宇起了兴趣,便道:“你是山中野修,不知外界规矩,这普天之下的人和事物,都有规矩约束,若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岂不是乱了套了。” “因此,你这剑行的道理不对。” “那你倒是说说具体哪不对。” “自然是……” 王太宇眉头一皱:“自然是……” “是什么?” 陈黄皮不屑道:“你看,你说我的道理不对,可你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你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傻子这两个字眼刚落地。 在场的护卫们便再也忍不住了。 一个个纷纷怒视着陈黄皮。 只是,王太宇却摇头道:“山中野修,应当还是第一次出门,尔等不要为难他。” “况且他说的倒也有些道理。” 王太宇语气古怪的道:“手中有剑,才能剑行道理,手中无剑,便破天也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 “道理需剑行。” “嗯,剑行……” 王太宇仔细咀嚼着剑行二字,仔细一想,当真是想不出半点毛病,半点破绽出来。 而且越想越觉得妙。 越琢磨,就越觉得对。 道理需践行。 可更要有剑才行。 若是自己手中有剑,便是陛下当面,自己也有底气讲道理。 可自己是陛下的走狗。 只有道理,听在陛下口中那便是嘤嘤狂吠。 如何践行自己的道理? 想到这,王太宇不仅捶胸顿足,长叹一声道:“纸上读来终觉浅,须知此事要躬行,我读了太多圣贤书,知道了太多道理,可到头来我竟是个傻子。” 陈黄皮道:“你知道就好。” 说完,陈黄皮转身便要离开。 这王太宇是个傻子。 自己才不和傻子玩。 “等等……” 王太宇见陈黄皮要走,赶忙将其叫住:“已经午时过半,你家住山中,不回家又在这城中作甚?” 入夜之前若是不离开许州城。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