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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如果旁边有人陪他一起挨打的话，那些学长就不会打他打的那么狠了。”

    陈小小清澈的眼底有些难过，他低着头看着还沉浸在梦魇里不停痉挛的陈观，“但是我没想到陈观会这么做。”

    记忆里的高一残酷又可怕，不同于陈小小和陈观想象中的学院生活，他们几乎每一天都在上课，下课，挨打，回宿舍，挨打，这样的的日子里重复。

    而每次被打后，陈小小和陈观两人都会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去食堂吃饭。

    陈小小最喜欢吃炸猪排了，但是很贵。

    不对，应该是对于他们两个很贵。

    平常的素菜只需要六块钱就可以让他们吃饱了，但是偶尔，陈小小还是会在食堂打折时，奢侈的点上一次炸猪排。

    哪怕是这样，一份炸猪排加上饭菜，也还是需要十块钱。

    陈小小虽然还是会心疼，却还在可以承受的住范围内。

    虽然他们两人每天都会挨打，每天都会拖着伤口的疼痛努力学习，但是两两相伴，好像也不是不能挨过三年。

    只是三年而已，很快的。

    这是陈观一直和陈小小说的话。

    陈小小相信了。

    他算是个孤儿，除了一个每天捡垃圾供他上学的奶奶，也没有父母和其他亲戚了。虽然陈小小一直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错，但是村子里的孩子们总是会欺负他。

    因为穷和没有父母，整个村子没有孩子愿意和他玩，只有陈观不会嫌弃他穷，也愿意和他做朋友。

    所以到上了高中后，为了让陈观少挨打一点，陈小小哪怕自己也很害怕，也觉得太疼了，但还是会陪着陈观一起挨打。

    如果不是那群学长说了那句话后，陈小小后来就不会死了。

    故事讲到这时，陈小小突然停了下来，像是在斟酌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白筝微微垂眸，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在平静的状态下。

    此时的陈小小，其实也不需要他们的同情和帮助了，和卫生间里的女鬼一样，他们早就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旁边的江砚目光依旧温和，他的视线缓缓移向旁边病床上的陶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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