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方情攥紧了拳头,僵硬地扯起一抹笑。 “真是谢谢你了。” “哪里,这是我们该负起的责任。” 容浅所说的话,是天衣无缝,根本就让人逮不到里头可以趁机潜入的机会。 方情不由得懊恼,这个女人,当真不容易对付。 两人在病房里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临离开前,她回过头看了方情一眼,果不其然看出了她眸底的那抹对她的憎恨。 这是她早就猜想得出的事情。 医院的走廊,人烟稀少。 空气中飘荡着消毒水的味道,她皱了皱鼻子,抬起头看着身侧的这个男人。 他似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就连方才在病房里,也是没怎么留意她跟方情之间的谈话,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容浅没有吭声。 出了医院,走到医院的停车场,两人相继上车,随即,koenigsegg驶出了医院的大门。 车窗外,路灯如同鬼魅般快速地在外头一闪而过。 她看着那路灯,终究还是忍不住扭过头看向了他。 “你在想什么?一副失神的样子?” 男人的手掌在方向盘上,抽空瞥了她一眼。 “能说吗?” 这还是头一回他这么问她,容浅怔了怔,到底还是缓慢地点头。 他长叹了一声,他就没有想过,自己的一举一动能逃脱她的眼力。 专注地看着前方,他的声音在狭仄的车厢内不住地回荡。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方情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她长长的睫毛一颤,几乎是从他开口的一瞬间,她就已经明白他那未说完的话。 他大概是想说,方情让他想起了那个人吧? “是柳微澜,对吧?” 他不吭声,算是默认了。 这是她早就料到的事,即便是她在面对方情的时候,有那么的一瞬间,她也想起了过去的那个柳微澜。 只是,仔细看来,方情跟柳微澜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长吁。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他笑了笑,接着往下说。 “你也别想歪了,我会在这个时候想起柳微澜,是因为……” “我知道的。”她截住了他的话,“我都是知道的。” 她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的心中所想? 即便过去,他们之间曾经夹着一个柳微澜,但不得不说,柳微澜在他们间的意义还是非比寻常的,特别,是在所有的真相都暴露了以后。 她不是不明白楚奚对柳微澜抱有的那种愧疚感,可是,现在死者已焉,再多说些什么,都是无用了。 那一副容貌突然浮现眼前,不由自主地,她想起了柳微澜的哥哥。 那一个至死,都坚定不移地站在柳微澜身边,呵护着她不想让她受到伤害的哥哥。 自从那一次以后,他们就不再见过面,就算这座城市就这么那么大,甚至她曾从别人的口中耳闻他曾经回来过,但是,他们就是不曾碰见过。 或许,这样是最好的结果吧? 不再相遇,便也可以不再伤怀。 有些往事,是注定要遗忘的。 看着身侧的这个男人,她伸出了手,覆盖在了他的手背上。 她没有说话,他却已明白了她的意思。 楚奚看着她,他真的很庆幸,往后不管发生什么,都能有她陪在身侧。 半个钟头后,koenigsegg到达御庭门口。 两人下车走进了屋内,小米粒迎面跑了过来,扑进了她的怀里,她将孩子抱起来,转过头看着他。 男人抿唇一笑,走过去挽住了她的腰。 对她来说,他这辈子唯一的幸运,就是有她在。 只要有她在,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他很幸福,真的。 接下来的几天,刚开始楚奚还是会偶尔陪同她一起到医院去看望方情,但之后由于太忙,就逐渐地变成了只有她一个人过去医院。 容浅倒是无所谓,反正她每次过去,都是探望一下,呆一会儿就会离开了。 更何况楚奚最近的确很忙,她便开口让她别过去了,反正他们是夫妻,也就代表了彼此。 只是,有一个女人却不是这么认为。 难得的周末,要被困在这种到处充满难闻的消毒水的味道的病房内也就算了,还偏偏见不到她想见到的男人,而呆在自己面前碍眼的,却是那个她极为讨厌的人。 今个儿方老没有过来,房间内就只有她和容浅两个人。 看护去打水了,方情半坐在病床上,阳光从窗外铺天盖地地洒了进来,铺了满满的一地。 既然没有别人,有些话,她忍了那么久,自然现在也无须再忍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