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月儿四下查看一番,才笑着说道:“今日船上上座率达到五成,柳大花魁居然闲赋,你不觉得新奇?要知道金陵富家子,可不在乎千八两银子。” 柳毅凡直皱眉:“你还是不是女子,怎么如此八卦?柳娘子接不接客你也好奇?” 月儿哼一声,坐在围栏边上不说话了。 没一会儿,柳如是就推开屋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端着茶水的婢女,能看出来她很兴奋。 “三郎过来怎不提前知会一声?奴家都来不及打扮,又是素面相迎。” 柳如是穿着一袭淡蓝色的薄纱长裙,头发也只是胡乱挽成发髻,还滴着水,果然是素面朝天。 先对柳毅凡施礼,然后柳如是才对着月儿颔首:“这位姑娘是三郎红颜?为何要做书生打扮?女子来天一舫听曲吃酒也很寻常啊?” 柳毅凡眼睛立刻瞪了起来:“娘子居然一眼就能辨雄雌?” 柳如是掩口一笑:“三少身边有个神秘的女子相伴,早就传遍进城,这还用猜?不知三郎这几日是否又有新作?奴家可全靠着三郎那两首曲子撑场子呢。” 软榻跟现代的榻榻米差不多,就是临着栏杆搭建一处一尺高的木台,铺上柔软的兽皮,柳毅凡和月儿都穿着布袜,而柳如是却赤着脚,雪白的玉足在灯光下格外晃眼。 “听说柳娘子师从五柳先生多年,为何只学了诗和曲,要知道五柳先生的剑术才是最厉害的。” 月儿直入主题。 柳如是笑了:“习武也要有天赋,我能学到师傅的两技就满足了,若真学了剑术,怕就不能遇见三郎,也就错失了这人间绝唱,今日奴家可否再求三郎一曲?” 柳如是两句话,又把话题绕回到曲子上,柳毅凡都不得不佩服此女的高情商。 她就像团棉花,让你无处着力。 柳毅凡正嘀咕,脚被踢了一下,月儿一脸玩味地看着他。 “柳姑娘问你话呢,你到底会不会写歌咏啊?” 柳毅凡思忖片刻点点头。 “我先写首词,如今外敌环伺,金陵虽然歌舞升平,但我真希望朝廷能居安思危,永保南诏太平盛世。” 一听柳毅凡要写诗,月儿下意识地铺开竹纸开始研墨,柳如是咬着朱唇一脸无语,终是慢了半拍。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第(2/3)页